停,但此刻却主角换成了刚才才与他耳鬓厮磨的男人。
那男人并不高,却有张极有魅力的脸蛋,微微往上勾的单眼皮带点神秘,微笑的表情却很有亲和力;剪裁合身的西装让他走上伸展台前的麦克风时显现迷人魅力,缓缓握住麦克风的手指,让余新伟下腹紧。
“各位嘉宾,大家晚安,我是金,是台湾分公司新上任的总经理……”
震惊到风化的余新伟后来才知道,总部的boss,本名叫做金焕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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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金熙晋对他说,金爸小时候最常跟儿子说的故事就是:公狮子会将亲生的小狮子推落山谷,让小狮子历尽磨练,只有能从山谷里活着爬上来的才能成为唯的万兽之王。
“次又次的把我推下山谷是他的兴趣。”
金熙晋闭上眼,眼下有着疲惫的黑眼圈。
于是余新伟知道了有钱人真的什么都能做,连董事会都能操控,也知道了就算靠关系进公司,不比别人努力是服不了人的,尤其这次又是分公司总经理这么高阶的职务,以金熙晋的年纪与经历,他需要时间证明自己的能力,却也难防这段期间的人言可畏。
金熙晋也说他其实可以拒绝的,只是以他视察的结果,发现台湾区的总经理的确需要换人了。
“萧伯誉没什么错,只是陈腐的不需要怀旧了,该换就换。”商人的狠戾性格在此。“而且如果我不接公司,怎么跟你在起。”他勾唇笑。
金熙晋说得轻松,但余新伟知道光是这次手工包装的后续发展就够他累的。
在新品牌发表秀上被媒体称之为“秘密武器”的包装大受欢迎,而他们公司在评估过后,准备将这几款包装量产,寻找处境困难但有着好手艺的不同国家的人们来合作,让他们有的工作机会,也因为如此成本提高了,需要台湾分公司的总经理出面向总部接洽。
而包装的设计者,到现在都还是没人知道。
余新伟并没有说出他就是包装的设计者,虽然拱出自己有可能为品牌再掀新话题,但他不想。
他已经明白了这不是需要感到羞耻的事,而每个人都有爱与被爱的绝对权利,但这世界上有太不能理解、假真爱之名行霸凌之实、或拿这件事来嘲笑调侃的攻击者,他很胆小、还是有点怕痛,所以他还是需要经营自己。
或许每个人在他人眼中都是经营出来的自己。
只是经营是生存,真的自己是生活,最近,他懂了生活。
他变得常常注意同志运动的相关消息,他开始穿他最爱的kidding三角裤上班,也跟着国王享受了几部好看的同志电影,当然也有g片。有时候也会跟q讲电话,聊些还不想跟国王说的事情,搞得国王有点闷。
某次假日在刚跟q说完电话之后,电话又响了,国王不顾余新伟阻止就接了起来,想让q别再打扰他们。
“喂……哥?”
国王处变不惊。
“你好,我是他老板,我姓金。”
“老板?”
老板会帮人接电话?
对方话还没说完,阵吵杂,话筒被个温婉的女音接管。
“哎唷!是阿伟的老板吗?你好你好啦!我是阿伟他妈妈啦,很谢谢你的照顾呐,啊你是来他家作客唷?啊,什么,你们是朋友啊?阿伟的朋友吗!真好真好,啊过年有空的话,要不要来我们家走下啊?”
国王看着旁呈现孟克“呐喊”状态的余新伟,笑着回覆了余妈妈。
这是国王与余家人第次的非正式见面。
喔,还有,据说hollo kidding的结局过于惆怅,也或许是地精太受欢迎,总之投诉的血泪信件塞爆客服信箱,让他们不得不推出了kidding与地精的外传。
而余新伟也看得非常欣慰,对着电脑泪目招手要国王来看下,国王却说:“看到都不想再看了。”
“啊?”
国王拿漫画遮着嘴,看看天花板,再看看他,说:
“我妈是hollo kidding旗舰店的店长。”
“啊?啊……啊!啊!啊——”
想起在hollo kiddin新品发表会上那名干练的女店长,余新伟吓死了,越啊越高音啊可比vitas,双眼闪亮亮地看着国王,让国王沉下脸。
“你竟然……我、我竟然跟hollo kidding旗舰店店长的公子靠得这么近……你怎么不跟我说!”
国王放下漫画,不爽地捏余新伟的脸。
“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要是你为了我妈的店跟我在起我何必?看你这什么脸……”
“噫噫我才不会……应该不会!”
国王扑上去咬他的唇。
于是世界之大,余新伟又知道了件事情。
原来个国王之所以是国王,也有可能单纯就是因为他爸爸是太上王,他妈妈是王太后的关系,不是因为其他。
******
“喂,余新伟。”
肩膀被人拍了拍,他回头,看见个男孩笑眯眯地看着他。
啊,是你。
你好吗?
真的很对不起耶,那时候你叫我的时候,我都没有理你。
在学校看到你被欺负,也假装没看见。
对不起,那时候私自埋葬了你。
我真的很后悔,也很遗憾你没能跟我起长大。
男孩笑笑,把他压着小指的手拉开,握着他的手坐到他身旁,双脚晃啊晃的还唱起歌来,然后他就在迷雾森林外哭了,哭着哭着,地精就从树上探出头来。
“留下来,或我跟你走。”
这不是让人没得选吗。他想了想,选择继续待在森林里,但要调皮的地精不能再随便消失,地精搔搔头,伸出小指。
“好吧,我们打勾勾,如果我再离开,我就会变得很矮很矮。”
他伸出手,可是又摇摇头,把手藏起来,问地精定要打勾勾吗?
“你的小指很漂亮啊,不跟我打勾勾可惜。”
于是地精把他的手拉来打了勾勾,打勾勾让他有点害羞,但又觉得好幸福,可是又好想哭。
情绪复杂,他又听见地精的说话了。
“连睡觉都这么爱哭。”
深夜,坐在床上检视公司营运资料的男人,看身旁熟睡中的人下笑、下扁嘴吸鼻子,表情精彩让人百看不厌。
男人的小指勾着他的小指,笑着轻轻摇晃。
正文完
番外:圣诞随写
某年圣诞节,晚上十点三十分,加班回到家(别人的家)的金熙晋,冷得要死的他在取暖之前选择先找寻情人的身影,在节日加班是该死的,尤其是约好要起过节又突然加班。
金熙晋找啊找,客厅没人厕所没人爱的小房间没人。最后他打开卧室,片黑嘛嘛。
他看见床上有丘隆起的黑影。他想可能是有人闹别扭。
他跨向前想开灯,却踢到个障碍物差点跌倒。
他开灯,捡起那个障碍物,发现是个包得漂亮的礼物,於是他在安慰恋人前选择先拆开礼物。
是条手织的白色圈型围巾,质地摸起来很软很暖,围巾的内侧绣著小小的seajin kim。
任何经过人手的事物都带有温度,他喜欢对方的手为他做的任何事情,包括饭菜。还有sex。
金熙晋笑著将围巾绕了两圈套在脖子上,坐到床边倾身靠近对方轻语:「walden,抱歉我迟……」
然后他看见躺在床上巨兔耳朵动了两下,缓缓转过身来,出乎意料的睡眼惺忪,脸睡得好暖好爽。
「啊……你回来了。」
金熙晋埋在围巾里的唇歪了下。
他没想到余新伟是真的在睡觉,什麼闹别扭的,全是可笑的自我感觉良好……不过,他猜想余新伟是在工作与跟他在起的时间之余,连夜织了围巾而导致精神不济。都是因为,他。
金熙晋因为这个念头而感到so haaaaaaaaappy。
「现在几点了?」余新伟摸来床头的眼镜戴上,看见国王脖子上的东西,喝了声。
国王摸了摸脖子上的围巾,笑出两颗小虎牙。「谢谢,它很温暖。」
余新伟的脸红了起来,低头顶顶眼镜,脸欲言又止欲语还休。
「你把它戴上了……」
「嗯。」
「可是我织的是肚兜……我妈说斗才不要著冷才不会畏寒……」余新伟说的很小声还夹台语,他原意是想先解释肚兜的功效再送比较不会让国王觉得他在婊他,或许潜意识是真的有点吧……不,他是真的关心他!
但现在他没胆破坏国王笑得脸「我有爱的圈圈围巾我最强,寒风吹来我不怕」。
国王歪头。「嗯?」
余新伟摇摇头,亲了国王的脸下说圣诞快乐,下床溜烟去热晚餐。
而国王脖子上那条,就被迫成为围巾了。
番外:返乡
第章
那是在起第二年的时候,他们决定起返乡。
第年的春节他们都留在台北,金熙晋忙著接新公司与处理那次「秘密武器」的包装后续,余新伟则跟著他起忙,去年的除夕是两人起在公司吃关东煮度过。
其实说穿了余新伟也是有点不敢回去,习惯性想很的他方面享受恋爱的甜蜜蜜,方面也不免忧虑如果被家人识破怎麼办的问题。
关於这件事情,他跟他的老板相谈过,在枕边。
「我大学就已经跟我爸妈e out。」国王侧躺著,直视他的眼。「我上次跟他们讲到你,他们期待见到你。」
「你讲我什麼?」余新伟脸惊恐。
国王贴近他,伸手进他背后,粗糙的指尖抵住他宽广的背脊缓缓划下,余新伟不住轻颤。
「我说我交到个很敏感的伴侣。」国王低笑。
「你乱讲!」他又气又羞,掌把国王推下床但他真的不是故意,他望著沉寂的床边颤抖,随后果然被逆袭而来的黑影弄得咿咿呀呀。
为何这个人会跟自己的爸妈讲自己的伴侣很敏感?余新伟不只想哭,想卧轨的心都有了,有朝日他要拿什麼见他父母?拿敏感吗。
虽然他不知道国王说的是真还是假,余新伟想,自己是知道金熙晋的,金熙晋大佛向认为众生平等,而且优秀的人不管怎麼样都是优秀,凭什麼要因为这样而被那样对待,凭什麼因为这样就不行那样。
而养出大佛的父母定也是大大佛。
余新伟知道佛祖们的想法是好的,可不是所何人都有开明的父母,至少余新伟了解自己的父母应该不是非常开明。
总之年之间他试著调适自己的心态,也想过不下数十种万东窗事发的应对进退。最后他想改行做只鸵鸟就此隐瞒辈子,希望金熙晋不要去见自己的家人。
可话说出口,他就后悔了。
「你决定就好。」
金熙晋看书的背影没有动摇,可余新伟看得到那股动荡的man气来自於地精内心小小受了伤。
那个礼拜他愧疚得什麼都听对方的,直到发现对方在把他折腾到哭的时候笑出其实点都不伤心的小虎牙,他才开始反抗金熙晋要他在床上做的所有羞耻事情。
去年余妈没如愿见著,今年余妈死活都要余新伟带他国外来的老板回乡过年。
「啊你头家不是你的好朋友吗?你不是说他个性内向害羞在台北都没朋友所以才常常来找你,他个人在台湾过年也寂寞吧,过年时台北很空呐,啊他有空的话,你就带他来家里走走嘛。」
余新伟无奈透了。
他知道他所有的家人都非常关心余家老大的私生活,尤其是他的交友状况,先前不要说女朋友了,他根本也没半个知心,在亲戚眼中他就像个人上台北打拚事业 的独行侠,现在突然了个老板好友,好到会接他家电话,他都不敢想像他妈会怎样在拜天公时跟天公伯激动报告他家老大跟公司老板是好友什麼的。
啊拜托不要跟天公伯说啊天公伯定都看在眼里的——余新伟耻点还是很低的,不像国王高到不行,不知高了身高少倍。
他真的很早就在做心里准备了,他知道总有天矮媳妇总是要见公婆,可当除夕早晨到来,余新伟还没刷牙洗脸起床就倒在沙发上,无可避免地感到全身无力。
国王老神在在地点著要带的行李与年节贺礼,回头看见hollo kiddin大头动也不动,他走过去摘掉余新伟逃避用的道具。
「你如果不想让我去……」国王把kiddin大头放到旁,坐到旁。
「不是。」余新伟否认。「不是你的问题,我只是无法想像,你跟我爸见面的样子,你不知道我爸他,不,我想到,我就……」
眼看余新伟内心的小宇宙连身上的衣服都要起爆破,国抬手制止他。
「别想太,当作只是单纯的朋友拜访。」
你整个人就很不单纯我怎麼——余新伟直挺挺滚下沙发,诚心跪拜:「求大佛千万不要脱轨,尤其千万不能跟我爸妈说我很敏感……」
看来之前的玩笑是真的吓到他,国王笑出声:「我答应你。」
想到余新伟真的很在意敏感二字,国王笑得停不下来,坏心地笑到个段落,才把回乡恐慌症发作的巨兔捞起来抱在腿上,给他拍拍。
「不要担心,我只是单纯想见见你的家人,还有你的家乡。」
余新伟虚弱躬身将头窝在国王肩上。
「我也只是想过过台湾的新年,你知道我爸妈很忙,我们家从没有过年这回事。」
「喔……」地精在装可怜,他不会被骗。
「如果你真的不想,我可以个人空虚孤单寂寞留在台北,好吗?」
「……不好。」
国王吻他的侧脸。
「那开心点好吗,everything will be fine,walden。」
「好。」
余新伟伸手环住国王。
******
返乡是个小时半的距离。
坐在高铁上,窗外景色飞快,过了几个好像虫洞的山洞进行时空跳跃,从高楼到平房到田野,城市与称之为乡的地方总是这麼不样。
到了盖得比国际机场还国际的高铁,余新伟的堂哥早已等在外面要接他们,互相介绍寒暄了番,才坐上车,往余新伟家前进。
由於这里的平均气温至少高台北三度,国王脱下大衣,卸下好几个暖暖包,整个人像泡在普洱茶里的小菊花舒展开来,对屏东的气温称赞到不行。
「啊我们这里就是夏天不热、冬天不冷啦,头家你有尬意就好!」纯朴的乡亲就是以家乡为荣,堂哥呵呵笑著对后座的他们说话,心想这国外来的老板还真有眼光,直说以后常来玩啊,不然你退休后就搬来这里住也好啊。
「好。」
国王笑著,手指轻点余新伟放在座椅上的手,余新伟歪头装睡。
车子驶过片田野的道路,余新伟家就在道路的中段,淡褐色的两楼透天厝,左右隔十几公尺才有邻居,隔著不宽的小路,对面则是大伯家。
车子停在有鞭炮屑的柏油路上,他们下车跟堂哥起将后车厢的行里拿出。
车门开开关关的声音在年节特别响亮,因为屋内的人总在等待这声开开关关。
余新伟才正要把在旁弯腰观察福寿螺卵的国王叫来,大门的纱窗就被推开。
「阿伟啊!新年快乐唷!」
「哥,新年快乐。」
余妈边往围裙上擦手,边开心地走出来,后面跟著余将霆。
「新年快乐。」余新伟跟妈妈抱抱,拍拍将霆的手臂,转头讲出已经练习过百次的见绍词:「妈,这是我老板,他姓金。」
国王向两人点头问候,送上贺礼:「伯母新年快乐,不好意思打扰你们。」
余妈连忙接下那看起来超级贵的礼物,盯著眼前的小帅哥眼睛都亮了:「啊!你就是他头家喔,你好你好啦,我是他妈妈啦。」
「『逃给』是?」路上听堂哥这样叫他,又听到余妈妈叫,国王低声问余新伟。
「老板的台语。」余新伟低头回答。
「伯母不要叫我老板,今天我是新伟的朋友。」国王展现超强亲和力。
叫什麼新伟。被叫惯了倭等,余新伟觉得不舒服。
「齁齁好,齁齁,那我叫你小金可以吗?」
「可以啊。」国王笑笑。
叫什麼小金!不如叫小精,地精的精。余新伟看著余妈整个超尬意金熙晋,心里不知是什麼滋味。
「快进来坐啊,等下就吃饭了。」
才刚跨进家门,余爸就从二楼走下来,余新伟默默倒抽口凉气。
「新伟!新年快乐!」余爸中气十足。
「爸!新年快乐!」余新伟挺胸man里man气地回应。国王看了他眼。
「伯父你好,新年快乐,抱歉,过年这时候打扰。」
余爸走到金熙晋面前,俯视眼前身都会气息的男人,却点都没有居高临下的感觉,余爸心里略略感到意外,伸出手挟带股掌风。
掌风吹起金熙晋前额的发,而金熙晋丝毫不为所动。
「这是你们国外的礼仪,是吧。」余爸说。
金熙晋微笑,握上余爸的手。
当两人手握住的那瞬间,远处传来震天价响的鞭炮声。
劈哩啪啦劈哩啪啦!劈哩啪啦劈哩啪啦!
两人就这麼握著手直直对视著,整个屏东彷佛以他们为中心在旋转。
握个手有必要握这麼久吗?紧张过度快要缺氧,余新伟的心跳跟著鞭炮轰轰轰轰地炸。
终於那如枪响般要命的鞭炮声结束,余爸率先将手缩回,哈哈哈朗声大笑,吓得余新伟挫下。
「好!很好!进来坐!我们好好聊聊!」
「好。」
国王收回手,依旧挂著笑,派轻松雍容。
等等,好什麼好?
「爸喜欢他。」余将霆走到余新伟身旁,默默下了结论。
「什麼?」何以有此结论?
刚刚他们除了握手还有干嘛吗?
余新伟又不解又震惊,傻眼地看著余爸领著国王走进客厅。
第二章
铺著绿色花砖的客厅对余新伟来说简直电光石火异形战场,虽然他很想听他们聊天的内容可他无法坐在那他胃痛。
余新伟在厨房洗菜,分神注意客厅的动静。客厅正在播放年节电影《魔戒之肚烂明的逆袭》,而国王跟余爸坐在木椅上嗑瓜子闲聊。
他洗著菜,就这麼片片把莴苣剥下在磁砖铺成的水槽里轻轻搓洗,闻著空气中特有的年节味道,听著客厅传来不时的笑声,余新伟也渐渐沉淀心神。
余妈忙进忙出,不忘跟久违的大儿子闲聊,聊身体健康聊工作近况,她探头看了下客厅,回厨房拍余新伟下。
「唉,我看小金不像你说的样内向害羞啊,人家很大方呐,又长得帅,国外回来就是不样呐。」
余新伟听,终於知道自己那个什麼情绪。
就是有款人,光靠著股气,随便喊个伯母或跟伯父握个手就可以让所有人喜欢他,最惨的是自己也那个他。余新伟心里有个李玟又在唱著为什麼世界好不公平,方面又有点与有荣焉有没有,快要精神分裂了。
「每逢初十五他都会变得比较帅啦。」余新伟拿来香肠用力切。
余妈笑笑捏他的脸:「齁,讲什麼,你这孩子,忌妒喔,你也很帅啊,妈妈的心肝宝贝——」
妈妈凉凉的手有葱跟蒜的味道,捏他的时候,随著手的动作,翘著有些皱纹但依旧优美的小指。
「将霆呢?」快三十岁的人乖顺地被捏,把香肠和切好的长葱摆盘。
「他帮你们放完行李,说要买鞭炮就骑车出去啦。」余妈开锅看下竹笋鸡汤。「好了,剩下的我来就好,饭应该煮好了,去叫他们吃饭。」
余新伟将大同电锅里的饭翻翻,又听见客厅的朗笑声,觉得有些飘忽。
印象中的爸爸是这麼爱笑的个人吗?
似乎记得的,总是爸爸权威的面。
如今听见爸爸的笑声,那些画面竟模糊了起来,让余新伟顿时有些茫然。
其实国王好像也挺规矩的,爸妈也看他看得很顺眼,而且要让爸爸这麼满意个人的情况还真是不,自己的担心是余的,过年有欢笑声总是热闹的。
余新伟手擦擦,走出厨房,余将霆正好提著袋鞭炮回来,推开纱门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