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没好气地将夸张到滑下高脚椅的q拉上来。“只是没遇过……“ellen”这种情况,还有,我的fubsp;buddy并没有这么。”
喔,yeah?q歪嘴挑眉,缓缓点头表示怀疑。
说起金熙晋这个人的情史,可不是简单两句话就可以说完的,不过我们还是用简单两句话说完就好——不是乱,而是井然有序不间断。
尤其在寒流来袭的季节,金熙晋夜晚的行程是排满满,他无法个人睡在床上,他觉得自己会冷死。学生时代比较严重,靠关系进公司之后为了杜众人攸攸之口,金熙晋少有收敛了些,绝大数时间他试着盖很棉被、开整晚的中央空调入眠,但偶尔还是需要人体的温暖。
虽然这么说,但他并不是那么没节操的男人,随随便便就会让小国王起来造反。
平常的小国王是很酷的、不苟言笑的,他不明白那天小国王怎么了。
烦恼到极点的他甚至觉得那天小国王的造反是长期使用鸡皮疙瘩的副作用,虽然现在医学没有办法证实,但国王合理怀疑鸡皮疙瘩可能是种病,在表皮跑久了还会入侵心脏,再来会使海绵体过度敏感之类的,总之也许跟对方保持距离,让鸡皮疙瘩别再这么活跃应该就没事了——okay,okay,他知道这有点扯。
但还有什么比这可能是恋爱的心情还扯。
自己烦是回事,被人毫不留情捅破是回事,国王有点混乱,试图回想自己所谓的菜是什么类型——
“嘿,国王,这次的男孩手艺挺不赖的,怎么我都没这艳遇,你这混帐。”
“啊,国王,上次那个吹了?不过你的新欢工作能力挺不赖的,你桃花运真旺,干,贱爷,you。”
“喔,国王,你别再逗人家了,你可爱的小男友眼睛都红了,像只小白兔样,真是坏死了你。”
脑中的ellen彷佛在帮他重点整理,项项地列出他以往交往过的男友特点,越列国王眉头攒越紧。
十分钟后,国王脑中的ellen还在简报,q撑首,盯着国王越发阴沉的脸,觉得事有蹊跷,又转头看看ellen玩wii玩到起乩。q眼睛转了两圈,略为思考了下,漂亮的褐发叮的声,露出了然的表情。憋笑让q的五官有点扭曲。
“唔咳。”q忍笑咳了声,让国王幽幽看向他。
“okay,如果你真这么烦恼……这么替兄弟烦恼,我只能说,人看对眼了就会产生好感,你知道,好感让陌生人可以变朋友、变乾哥乾妹、变主人奴隶,反正变什么都行,人很容易对什么都拥有好感,但当好感升华成性欲,那真的就不是开玩笑的了。”q摇着修长的手指啧啧。“当你看了a片而勃起,那是正常的,打打就没事;当你为了个“朋友”而勃起,那是红色警戒,打打有可能会爆炸的。”
q靠近国王,露齿笑。“别烦了,那肯定是恋爱啊,面对他吧。”
头上显示“乱”字的国王现在很有可能会攻击自己的队友,于是q稍稍坐远些,却还是满脸饶富兴味地继续说:“干嘛干嘛?你……我是说“ellen”为何要这么苦恼?对方结婚了?或有交往对象?”
国王双手交握抵着下巴,摇头。
“那有什么好苦恼的?同事就同事、喜欢上就喜欢上了,就把下去啊,怎么?对方是不能喜欢的对象?”该不会是萧总吧?那个有痔疮却没什么存在感的台湾老头儿。
“……对方不是同性恋。”
“直的?怎么跟我样衰……喔e on,我不相信你有在乎这个,是你自己说过的,什么同性恋异性恋的都是烂死的阶级分类,你说,世界上只有理性恋与感性恋,不是吗?”
“理性恋”就是依循常理推断后再恋爱,“感性恋”则是没有任何逻辑的去恋爱。
如果不将自己分类就会感到不安,那就这样分吧,没有污名化、没有阶级的将自己归类。
虽然路途可能坚辛,但无须带有任何不必要得心虚,理直气壮地走下去。
不过是碰上次理性恋的对象而已,别在意。国王在q首次发现自己爱上“理性恋”时这么对他说过。而这其实给了q不少勇气,尽管这分类很可能是国王随口唬烂的。
完全没意识到q已经将“ellen”换成“你”了,国王内心动摇得厉害。
难得看见国王这副模样,q稍微收敛看好戏的心态。
“嘿,真难得,要你承认喜欢上对方,有这么难?”
不是不喜欢,也不愿说喜欢,只是不承认。
为什么不承认?
承认喜欢对方?
喜欢walden?
为什么直抗拒着?
是不是……觉得难以说出口?
丢脸?
是不是下意识认为,喜欢上walden,是件丢脸的事?
国王呼吸急促,脸色铁青。
“熙晋啊,喜欢看漫画看卡通什么的并不是什么难以说出口的兴趣啊,有很事情,点也不用觉得可耻,可耻的是你先入为主地以它们为耻,懂吗?”金爸朗笑。
想起余新伟说没人会接受真实的他、想起余新伟说没朋友、想起余新伟那天好像哭了、想起余新伟这几天的沉默,胸口就像被人重重捶了拳样,国王险些呕血。
很事情他对余新伟说的轻松,原来不过是还没付出真心前的冠冕堂皇。
shit,可耻的是谁。
把下意识痛殴顿,国王跳下高脚椅,边走向电梯边穿外套。手上抓着车钥匙刚进电梯里,就听见ellen的叫声。
“嘿,你要去哪里?”
国王回头巡视每个人的脸,扬开微笑:“sorry,我有事要先离开,看要吃什么喝什么再跟柜台叫,今天连同房间的费用,我买单,merry christmas。”
说完,电梯门关上,留下愣住的群人,ellen首先回神,冲到电梯前疯狂按下。“该死!他喝酒怎么开车!要是出事我会被他老爸丢到海里喂鲨鱼!”
“不用担心。”
“啊?”
ellen转头看向q,q拿着国王的酒杯晃了晃,对ellen耸耸肩。
“这里头是雪碧。”
ellen闻言,恨恨踹了电梯门脚。“party喝雪碧可耻!根本开始就谋算要落跑了吧!老奸!贱爷!贱爷——啊——放开我!”
不受控制的ellen被两个同事笑着扛去丢游泳池。q看着国王离去的方向,对国王的担心已经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好奇强强滚。
19.
天色刚暗下,五彩缤纷的led灯在雾蒙蒙的雨中接管整条街道。撑着伞,余新伟将大半的脸埋在围巾里,排在群小女生或情侣的队伍当中,形单影只的他显得突兀。
“不好意思让各位贵宾久等了,很感谢各位的参与,请备妥您的会员卡,以便入店时再次确认身份,活动将在十分钟后开始喔,敬请期待。”不畏寒冷,身着粉红色kidding短裙圣诞装的美丽女店员在hollo kidding旗舰店门口,温柔地向排队的人群喊话。
位于市区、占地百坪的hollo kidding粉红旗舰店在今年圣诞节隆重开幕。早在三个月前hollo kidding的官网就发布了则新消息,为庆祝粉红旗舰店开张,他们将推出与新锐设计师合作的圣诞限定图样。
新图样与周边商品将在圣诞节当天当店公开,官网上只能预览黑色的剪影,由于事先保密到家,令所有的kidding迷无不翘首期盼,心痒难耐。
余新伟也是其中个,这可是他这个苦命上班族近来最期待的盛事。
虽然发表会只限定会员参加、部份限量商品只能当店购买,逼得他不得不来长时间排队,让平常网购居的他有点紧张,但他还是非常雀跃。对kidding圣诞限定款的期待,少转移了他的心情。
余新伟镜片后的双眼有些闪亮亮的,但是他非常克制自己,试着让自己看起来像个“不畏风雨帮女朋友排队买kidding的好男人”,这很难演,但是他尽量。
他其实也有点敏感,只要意识到别人在看他或是讲悄悄话,他就会马上拿起手机来拨给117,别扭地说:“你还没到吗?好,我等你,快点来。”之类的话。
讲完连自己都觉得智障。
希望时间能快点过去,等他买到了kidding限定商品,他就要回家做be a man功课。
是说hollo kidding这样的行销手法不错,有话题性,活动也很有规模。想必他们跟各家媒体的关系都打得很好吧,这样的保密手法没有媒体的帮忙是没办法防的,虽然他们公司的公关也做得不错,但似乎还可以好……认真的余经理职业病犯,顶顶眼镜就开始分析人家的行销手法与成效,思考之间,旗舰店已经开放入场了。
将伞甩了甩,套入印有kidding图样的塑胶伞套,进到圣诞气息浓厚、气派宽广的大厅,余新伟边赞叹内部的装潢边到离舞台较远的角落,这样子比较不显眼,等下开卖时也能够抢得先机。
前方是简易的临时舞台,早有记者媒体守在前方,再来才是会员们的位置。
轻松的音乐随灯光下,妆容细致的美丽女主持人进场,稍做简单的暖场后,随即将麦克风交给了店长。
这名外表端庄、说话有些干练的中年女子手上拿着个小型遥控器,她解释着按钮的作用。当她按下这个按钮,全店的灯光将会转暗,而新图样则会出现在旗舰店的天花板上。
人群发出哇的声音,每个人都顺着店长的视线向挑高的天花板看去,期待指数破表,余新伟周遭的小女生们已经开始小小声地欢笑尖叫。
这活动也不错,像个小型的派对样。余新伟仰望着天花板。
“嗨,我相信现场的各位嘉宾都样非常期待我们的新款图样,好了那废话就不要说了,看那边的眼镜帅哥都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中年女子往余新伟的方向笑了下,而聚光灯也打到了余新伟身上,让周遭的人纷纷对余新伟行注目礼,这让余新伟吓了跳,下意识地又拿起手机拨打117,说着喂喂,活动要开始了,你怎么还没来……
意外的小插曲过后,聚光灯回到店长身上,她高举着小型遥控,前方的镁光灯闪个不停,准备纪录下这关键的刻。
“让我们起倒数吧,五、四、三、二、——”
当大家兴奋的声音数到“”时,店长按下手上的遥控器,现场的灯光顿时暗下,每个人都仰望着发亮的天花板,发出好大声惊叹。
余新伟也跟着瞪大双眼,拿着手机的手缓缓放下。
配合隆重出场的音乐,出现在天花板的是如星座般闪烁的kidding圣诞限定图样。
图案不以投影的方式呈现,那由无数个如同粉红色钻石的光点所组成的巨大图样,闪耀着璀璨光芒,整体视觉效果既可爱又带点奢华,完全没让众人失望,每个人脸上惊喜的表情足以验证这次活动的成功。
但是让余新伟傻傻愣住的不是这种阔气的展示手法,而是那个图案。
新造型的kidding依旧可爱,摆出懊恼的撑首动作,头戴红色帽子,身穿伐木衣,身边还跟着只矮矮小小、面容狡黠的……
“……gnome,中文翻作地精,为了庆祝旗舰店开张,这次我们稍稍做了点突破,有别于以往只有个kidding出场,这次圣诞限定的图样结合了设计师的巧思,做了系列具有故事性的商品,赋予了个属于kidding的圣诞小故事。”店长不无得意地笑着。
“别以为地精像哈利波特那样烦人,这个小故事呢,是我们可爱的kidding在森林里迷了路,但是它不能承认自己是只不属于森林的猫,因为森林里太可怕的猛兽等着吃它,于是它只好假装自己是地精,某天,它遇上了只真正的地精,总是坏笑着的地精,然后意外的,kidding跟地精成为了朋友,其中的故事在这边就卖个关子,各位贵宾可以上我们的官网欣赏动画与四格漫画来了解它们之间的……”
“余经理?”
听得入迷的余新伟毫无防备地转头看,赫然发现在他身旁的是特别打扮过的同事——小琴,身边着名路人。
“真的是你!我还担心我看错人了!余经理怎么会在这里?”小琴兴奋得乱七八糟,牵起旁路人的手,对路人说:“郑重跟你介绍,这是我上司,余经理,就常跟你提到过的,对我们很好、能力又很强的那位。”
原来不是路人、是小琴的男友对余新伟点点头,同时也在打量着余新伟,身为小琴的男友,大概是太常听见小琴对余新伟的赞美了,敌意油然而生。
“你好。”余新伟扯着嘴角笑笑,他没想到会遇到熟人,毕竟这个活动只事先开放会员、与会员的位朋友入场,他早该想到小琴也可能是会员的。余新伟结实的翘臀挫出层冷汗,还未跟小琴“解释”自己其实是在这里等人,小琴就自顾自的说起来了。
“余经理是帮别人买吗?还是有朋友在这里做活动?打扮得这么低调,定是来观摩的吧?”小琴甜甜地笑。
“不定余经理是自己喜欢来买的啊。”
男友故意开玩笑地糗余新伟,被小琴揍了肚子拳。虽然看见的是男人被揍,但这句玩笑却让余新伟的胃不受控制地隐隐抽痛。
不能被发现、不能被发现。
“嗯,我是在等人没错,对方路上塞车,已经通过几次电话了。”余新伟拿起手机晃了晃,昏暗的灯光刚好成为他僵笑的屏障。
“就说嘛,余经理自己买干嘛,白痴喔你。”小琴辱骂自己的男友,帮余新伟说话。正想跟余新伟闲聊问问他在等谁,说不定可以获得神秘雕刻美男的私生活八卦,忽然灯全亮了,开幕活动结束,卖场正式开放。
“哇!我要赶快去买。”小琴拖着男友往卖场冲,冲没两步,转头看向在原地的余新伟。“余经理,你有要买东西吗?”
余新伟对她笑着摇摇手。“没关系,我等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余经理没了平常man的扮相,小琴觉得余新伟有些没精神,但kidding新品在前,她实在无法分神细想。“喔!好!那我先去抢喔!”说完就拖着男友往店里头冲锋陷阵。
目送着小琴拉着男友冲进人群,余新伟缓缓将手放下,呆了会儿。
大厅里顿时只剩下店员,与工作人员在收拾舞台。
他在原地,抬头看向天花板,已不见方才巨大的kidding图样。热闹的人群在彼方欢闹,情侣、好友、家人。
刚才被小琴认出的紧张突然拥而上,他突然就这么从脚底冷了起来,宛若沉入下雨的湖,与空气隔绝,与声音隔绝。
下意识拿起手机,像是握着个不孤单的凭证,随便按了几个键,萤幕亮起,显示已拨出的名单。117、117、117……整排的117。而他刚才就是对着117的报时语音不断说着快点来,我等你。
忽然他就将自己,看得透彻了。
欺骗别人、欺骗自己,到头来还是掩饰不了孤独。
谎言、逞强、胆小、不敢面对、不想受伤。
点也不,爸爸。
我其实,从来没真正为自己感到骄傲。
20.
叮咚、叮咚。电铃销魂。
粉红色的房间里,男人将头埋在kidding的大型抱枕,双肩不住颤抖,外面下不停的雨刚好符合他的心情,连整间粉红色的气都无法将他治愈。
嗯嗯嗯。手机振动。
男人连看都不看就把手机往旁的kidding玩偶中丢。
叮咚、叮咚。
男人从kidding的造型面纸盒抽了两张卫生纸出来,用力擤了几下后丢进kidding的粉红垃圾桶内,埋头继续哭。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余新伟愣愣起身来,听着令人抓狂的手机电铃交响曲,边抹泪边走出房门,走到接近大门时,又旋脚回房拿了个东西,再去应门。
内边的木门打开,个戴着kidding布偶大头的男人出现在铁门后,让已经把电铃当大绝abab上上下下左右左右按的国王愣住。
“你会吵到其他邻居。”闷闷的声音从表情和平的kidding大头里传来。
“walden。”听见是余新伟,国王松了口气,用手梳了下湿漉漉的黑发,露出光洁的额头。“我……”
“你为什么知道我在家?”kidding大头面无表情打断他。
“管理员跟我说的,他也说你今天有点不对劲……总之先让我进去吧,我们谈下。”
这人为什么可以跟每个人都混熟,狡猾的地精。
“谈什么,公事吗?这样说就好了。”
国王看着kidding黑油油的双眼。“我要谈私事。”
“……没有什么私事好谈的,如果没事就请回吧,祝你行宪纪念日快乐,金经理。”
kidding大头的表情依旧和平,但那生疏的称谓却让国王打从内心火了起来,明显的徵兆就是他开始催动强大man气,震慑得kidding大头后退步。
“你……你……”
“让我进去。”国王手抓上铁门,还滴着雨水的浏海让单眼皮杀气重。
“不、不要!你走啦!有什么事在公司说就好了!”面无表情的kidding大头有些慌了,说完就要将门关上,岂料国王两只手都抓上铁门,让kidding大头吓了跳。
国王双手抓着铁门,缓缓抬头,眼里装着令每个人都无法抗拒的哀求,额前装饰的雨水瞬间变得可怜。
“拜托,walden,先让我进去再说好吗?我好冷。”
听国王这么说,kidding大头这才发现国王不只头发湿,连外套都在滴水。天气这么冷,国王又淋了雨,他这么怕冷的个人,也难怪他会这么反常地露出那种表情。
应该让他进来洗个热水澡才对,但是天知道他来找自己做什么,都这么僵了,还要谈什么……为什么会这么僵,为什么还要来找他。余新伟在kidding大头里泪眼汪汪,烦得又要掉泪。
“walden……”国王微弱的声音感觉像只快冻死了的地精。
余新伟咬咬牙,伸手打开了铁门。
“你进来弄乾,干了就马上走喔喔喔喔——”
故作冷淡的尾音变成惨叫。
没想到如此致命的,铁门开竟宛若开了猛兽的栅栏,只狮子喷射而出瞬间将他扑倒,哪里还见快要冻死的地精。
余新伟被扑倒在地,kidding大头面具滚到旁,露出他哭得红红的眼睛鼻子嘴唇、傻傻的脸。四肢都被压制只有小指翘起,如雄狮般的男人正在他上方释放强大的man气逼得他无所遁形。
时间彷佛暂时停止,雨水滴、滴落在他脸上,余新伟愣愣地看着好久没这么接近的男人,也好像从来没看过男人如此危险的表情。
“你为什么哭?”
国王低低的嗓音强行进入他丝毫没有润滑的耳中,阵麻痒,他连耳根都红了起来。
“我没有哭!是你头上的水滴到我的脸!”
面对国王犀利的眼神,眼镜都歪了的余新伟难堪地撇开脸,却被只冰凉的手扳住下巴,逼得他被迫嘟嘴正视身上的人。也因为手获得自由,余新伟急得猛捶国王的胸,但国王此时天罡man气护体,不为所动。
“你为什么哭?”国王淡淡地问着,原本箝制余新伟下巴的手,转为轻柔地抹去他脸上的泪痕。
带着雨水的味道,国王的手指抚过他的脸庞。或许是因为国王的举动太过自然,所以余新伟只是傻傻地看着国王,在手指的冰凉自颊边离去后,他才因为意识到这过于暧昧的动作,而心跳加速。
他觉得国王有点不样,可是他又说不上来,是,完全没了地精的影子吗?余新伟盯着身上的国王,国王身上的每个部位都在滴水,滴滴答答的,滴在他身上。心跳还是跳得很快,但余新伟稍稍冷静了下来。
“门还开着,你先起来,你要谈什么再说。”被man气笼罩,余新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听起来像撒娇。
“well。”国王歪了下头,脚伸长将门勾住,关上。“这样就好了。”
“重点不是这个!你先起来哪!”余新伟气得又开始捶捶。
“你先跟我说你为什么哭。”
“我刚看电影感动到哭不行吗?”
“那,那天呢?”
“哪天?”
“你躲在厕所哭。”
“我没有。”
“有。”
“没有。”
“有,你哭的样子我知道,眼睛红鼻子红嘴巴红,就像现在样。”
余新伟恼羞。“我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