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动静的柯尔带着安言出了船舱。
船舱外的甲板上站着一个男人,他目光深沉地眺望着不远处的岛。
那是这帮人的头了,一个令安言由心感到害怕的人。
“怎么样,老大?”柯尔站在离那个男人的不远处突然问。
“已得手。”成熟浑厚的男低音,听着让人感到一阵上位者的威慑力。
站在旁边不知所以的安言有些疑惑得偷瞄了一眼突然变得正经的柯尔,又看了一眼眼前这座很普通的岛。
确实非常普通,岛并不是很大,但也不小。岛就是一座荒岛,郁郁葱葱布满了半山的低矮的灌木,没有人烟。
这一片海域这种大大小小的岛屿有很多个,所以眼前这座岛对安言来说实在是没什么特别的。
过了一会儿,柯尔他们准备下船。
但因这岛没修过码头,所以无处停泊。
那个被称为老大的男人将船停在了浅海滩,而他们要淌水走到岸边。
这本来确实没什么的,但是如今安言脚受伤了,这就成为一个很大的问题了,至少对于她来说。
想下船,先得顺着船梯到达浅滩。
安言有些无措得望着面前这两个男人,不知他们会怎么做。她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一个累赘。
突然,那个叫老大的男人走近她。安言吓得脸色惨白紧紧揪着柯尔的衣角躲到他身后。
他就像是气势汹汹的恶魔,要将她拆裹入肚。
“过来。”男人的声音没有多大的起伏,他的目光淡薄地望着她,像是在看一个无足轻重的蝼蚁。
安言手拽的生疼,害怕得怎么也迈不出脚。但没等她反应过来,柯尔就将她从身后揪出来,把她推向了那男人。
安言猛得睁大了眼睛,撞进男人的怀里。
他身上有很浓的烟酒的味道。令人害怕的是他身上融入骨子里肃杀的气势。
他将她扶正,拍拍他的肩莫名其妙对她说了一句:“上来。”
后知后觉的安言被不耐烦的男人直接背了起来。
“抱紧了。”他的声音并没有多余的情感,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个做法。
她的手被拉到他脖子那,然后他背着她爬上了船梯。
梯子在不停的摇晃,但是男人的速度并没有被打乱。
他手臂孔武有力,他的一只手压着她的臀,避免她掉下去,而另一只手则是扶着梯子。
安言有些害怕得紧紧靠着他,她能看见他杂乱卷曲的头发,像是好几个月没有洗头的样子。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布满了沟壑与皱纹,唇周围的胡茬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半张脸。俨然一副中年大叔的模样。
不过还没等安言多想什么,他们就触及到了海水。
“等一下抓紧我的手臂,知道么。”
安言听话得立马点点头。
他们下了水,男人拽着她的一条手臂带着她游了起来。
安言受伤的脚沾了水,但已经没有时间顾及那么多了。
她努力镇定下来,尽量配合男人的动作。
不过,虽然这样,多带一个人还是有些吃力的。
水底安言还是无法触及,虽是浅滩,但这边的水位也并没有多浅。
不过,不一会儿,柯尔就赶了上来,拽着她另一只手臂,两个男人合力将她带到了岸边。
安言再次被男人背了起来。
两人都是浑身湿答答的,隔着湿透的衣服,相互传递的是两人的体温。
这些人,到底不知是有情还是无情。
可是不管是哪种,安言也没得选择。因为她始终都得依靠他们。
这一路,算不上多好受。冷风吹过,引得湿透的身体一阵战栗。
安言觉得整个人有些昏昏沉沉的。这一路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而她还没到半路就靠着男人的肩膀昏睡过去了。
安言听到了交谈声,然后她被陌生的男人抱住。
安言有些迷蒙得睁开眼,她看见了威海。
对于他,安言是内心复杂的。她恨他,恨他强暴了她,恨他将她拉去这泥沼深渊;但同时她也感激他,感激他施舍给她微薄的同情,感激他给予她的帮助。
不过如今就算她想再多,也只能温顺地躺在他怀里由他抱着。
威海抱着她走进了半山隐蔽的一座私人别墅。
这就是他们今天的目的地么,安言有些迷迷糊糊的想。
威海把她带进了浴室。这个浴室十分的豪华,至少安言是从未见过如此高大上的浴室的。
一个浴室就有她之前住的那间破草屋的两三倍大,用瓷砖铺的地板和墙面,闪着瓷白的光。洗手盆上的镜子足足占了小半面墙,浴缸是至少能容纳下两三个人的大小的。
威海是不知安言在想些什么的,他有些笨拙粗暴的将她身上的衣服扒下来。
衬衫,裤子,内衣,内裤……他觉得他已经非常有耐心了,虽然安言还是被他粗鲁的动作弄疼,但至少衣物都还是完整的。
终于将安言剥得光裸后,威海并不温柔得将她扔进浴缸里。然后他将自己也剥得精光后,也跨进了浴缸。
因为他抱着湿透的安言回来自己也被弄得一身湿,所以他就顺便就再洗一次。他不认为他现在的举动有什么奇怪的,何况他现在确实对安言没什么心思。
不过,安言却被他这样的举措惊得人一下清醒了很多,她有些惊恐地瞪大着眼睛盯着他。
柯尔对安言这样的反应有些生气,然而他不怒反笑。他突然伸出手掐住安言的下巴,低着头凑近她,低声邪笑,“我说过,你逃不掉的。”
安言被他这样的笑吓得哆嗦了一下。他这样子,让她想起那噩梦般的第一次。
那些被她刻意忘记的记忆一下充斥她的大脑,让她整个人陷入了泥沼。她发疯地叫喊,伸手想要推拒男人赤裸的怀抱。
“别过来!!别碰我……你别碰我!!别碰我……啊!”
“啪!”
丝毫没有控制力道的一巴掌扇在安言脸上,直接将发狂的安言打得一愣。
她觉得她的右脸又痛又麻,脑袋像是处于振荡中摇晃着。
安言有些不可思议地抬起眼望向男人有些阴霾的眼,突然又低下头,眼泪默默得流下来。
冰凉的泪水滑过红肿的右脸,像是针刺过一样,疼痛非常。然而安言却死死咬住唇,咽下将从喉咙逸出的痛吟。
威海皱皱眉,这样的安言让他觉得他刚才的做法是错的。可是即使这样,他觉得也没有必要想她道歉。
他觉得之前他的好心情一下被安言毁了,鬼知道为什么刚才他会想要帮安言洗澡。
他有些心情郁结地从浴缸爬出来,居高临下望着默默哭泣的安言,冷冷地对她说:“有力气哭不如留点力气将自己洗干净。”
说完不再看她走出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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